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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谷文化 压抑不住的笑容

发布时间:2025-11-27 23:00:01源自:http://www.yxinns.com作者:QQ签名阅读(114)

怎么描写阴森恐怖的笑声,阴险的笑的四字词语,第110集,吃剩的女尸

那年冬天的老巷子总裹着一层冷雾。青石板缝里结着薄冰,老墙根的青苔被冻成暗绿色的痂,风刮过电线杆发出尖啸,像谁在扯着破嗓子唱歌。我缩着脖子往家走,鞋跟突然"咔"地裂开条缝,冷风灌进来,冻得脚趾头直打战。

转角处的修鞋摊还亮着灯。矮矮的马扎上坐着个老头,裹着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,膝头搭着块油腻的蓝布,面前的木箱子里排着锥子、胶水、各色皮料。我走近时,他正眯着眼穿针,听见动静抬起头——昏黄的灯泡下,他咧开嘴笑,缺了两颗门牙的牙床泛着青,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深沟,浑浊的眼珠在皱纹里闪了闪。那笑让我后颈发凉,像大白天撞见了老墙根的野猫,我下意识后退半步。

"小丫头,鞋坏了?"他操着带口音的普通话,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铁皮。我捏着鞋尖点头,他拍了拍身边的矮凳:"坐,不冷?"我僵着坐下去,看他粗糙的手抓起我的鞋。指节肿得像老树根,指甲缝里嵌着黑泥,却灵活得很——锥子戳穿皮面时"噗"的轻响,线绳穿过针孔的利索,都让我想起奶奶纳鞋底的模样。

"您...常坐这儿?"我没话找话。他没抬头:"十年了,儿子走那年搬来的。"风掀起他的衣角,我瞥见他军大衣里露出的灰毛衣,袖口补了又补。隔壁粮油店的王婶拎着油桶经过,朝我使眼色,压低声音:"这老头命苦,儿子车祸走了,媳妇跑了,就剩个小孙女病怏怏的。白天修鞋,夜里捡纸箱,怪可怜的..."

我盯着他的手。那双手把裂开的鞋跟翻过来,用胶水仔细涂抹,又按上块新皮,拿夹子夹紧。暖黄的灯光落在他头顶,几缕白发支棱着,像冬天里没被风吹散的草。他忽然抬头,又冲我笑:"修好了,穿穿看合脚不?"这次我看清了,他的笑纹里沾着胶水的白渍,眼角有块淡褐色的斑,眼神里没了刚才的"阴森",倒像老巷口那棵老槐树,树皮皴裂,树洞里却藏着去年的鸟窝。

"多少钱?"我摸口袋。他摆了摆手:"学生娃,不要钱。"我急了:"那哪行?"他搓了搓手,指甲缝里的黑泥蹭在蓝布上:"我孙女...总喊着要吃橘子。你要真过意不去,下次给带俩橘子?"他说这话时,声音轻得像风里的碎雪,可我分明看见他喉结动了动,眼尾的皱纹慢慢松开,像冰面裂开条缝,漏出底下的春水。

后来我常绕路去老巷子。再看见他的笑,缺牙的嘴咧开时,我会想起他修鞋时专注的眼神,想起他把捡来的纸箱码得整整齐齐,想起他用冻红的手剥橘子,说"妞妞就爱这酸甜味"。那"阴森"的一笑早没了影子,剩下的是被生活磨得发亮的温暖——像老墙根的煤炉,乍看是团黑炭,烧起来却能把整个冬天焐热。

如今老巷子拆了,修鞋摊搬到了新市场。前几天路过,我又看见他的笑:在攒动的人头里,在明晃晃的日光下,缺牙的嘴咧开,皱纹里盛着岁月的故事。原来最浓的善意,从来不是挂在脸上的甜,而是藏在生活褶皱里的暖——就像那年冬天,我以为遇见了寒风,却撞进了团炭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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